少帝自殿后冲出来,扑进何太后的怀中,伸出手,想要擦去妇人脸上的泪水,只是越擦越多,越擦。。。越多,
何太后死死抱紧自已的孩子,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,模糊的泪眼中,满是无助和惶恐,
“。。。我儿。。。我。。。母后。。。一定。。。不会。。。让人抢走。。。你的东西。。。”
……
书房中,换上便服的董卓,抓起纸笔随意摆弄,不知过了多久,两道敲门声传来,他便迫不及待的大喝:“进!”
门向里微微裂开一道缝隙,而后李儒的身影显现出来,脚步轻响。
不等李儒走近,董卓便出声问道:“那老贼如何说的?”见李儒还要施礼,便不耐烦的打断。
“禁军易手!”李儒微微一笑,先说出了董卓最关心的事,见董卓松了口气后,才继续道:
“袁家会出手稳住朝堂,”
“袁隗亲自解天子玺绶,”
“好!”董卓大笑一声,便是他也知道,此事一定,挟天子以令。。。。。。不臣之事,已成定局,如何能不喜上眉梢?
不过能让袁家做出这样大的让步,想必代价不小,董卓微微收敛喜意,便出声问道:“那老贼问咱要了什么?”
“并无所求,”说到这,李儒面上也是一阵古怪,就算他已经准备好用废立之事,来暗示袁家不臣之心,好争取更多的利益,但不等他说话,袁隗便俱都应了下来,
所求无非是:“只是说,袁家有几个子弟要回乡戴孝,希望我们不要阻拦。”
李儒并未察觉不对,董卓却眯起了眼睛,沉吟良久才道:“文优。。。你说霸王要是不曾放过汉王,又会如何?”
听到董卓口中的杀意,李儒却皱起了眉头,思索片刻道:“此事不可!”
“袁家已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,我们再穷追不舍,便是逼袁家同我们鱼死网破,”
“眼下当以废立之事为主,优先稳定朝局,等我凉州大军进京,”
“若有不平,自可尽起大军,一扫而空。”
董卓却不死心,因为将出的两个袁家子,他很是熟悉:“果真不可?”
“不可!”李儒异常坚决:“主公所虑,无非是出逃的袁家子矫诏兴兵,可即便没有袁家,也会有陈荀张王,说到底,我们同关东之间必有一战,”
“如今杀这袁家子,不仅不可防患于未然,还会引得袁家反目,于时局无益!”
“罢了!”董卓摆摆手,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要他自已不出问题,别的都是无关紧要。
昏黄的灯光下,
匹夫直身,豪言壮志:
“咱们筹谋多日,自进京以来,如履薄冰,片刻都不敢松懈,”
“如今,咱董卓许给麾下儿郎的富贵,就在眼前了,”
“这洛阳城的头彩,也该轮到咱拿上一回!”
书生弯腰,铿锵有力:
“儒,惟愿主公此去一举夺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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