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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阔平坦的大道上,一辆通体纯黑的马车迅疾而过。
未曾晃动一分的车厢内,女子安详地睡着。
在她的身边,药庐长老满目愁容。
这都昏睡三日了……
那夜离开之前,他们先回了一趟药庐,却在入门的那一刹那,他的徒儿居然昏倒了!
“丫头,你可得挺住啊。师父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儿啊,师父还在等着你来继承师父的衣钵呢……”
然而他絮絮叨叨了一路,也没有人回应他。
他又是一叹。
忽然,马车停住了。
他拧了拧眉,还没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,车夫的声音便传了进来。
“长老,外面有两个姑娘想要顺个路。”
药庐长老的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“顺什么路?!她们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?走走走,快走!”
他的徒儿还等着就医,哪能让不相关的人耽搁了时辰。
“……”外头的车夫一阵汗颜。
没好意思提醒他,这条道路通往的其实只有一个地方,那就是浥州。
“两位请移步,我家主人不同意,况且我们还有急事,耽误不得。”
“你们这么大辆马车,载四五个人尚且有余,就不能行行好吗?!”
那两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姑娘,穿着搭配颇有些江湖儿女的风范。
其中一个听着车夫的话,挑了挑眉,似乎没控制住脾气,语气略有些冲。
说话间,她还用手极为夸张地比划了一下。
“怎么还不走?!”药庐长老暴躁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车夫苦笑地看着两位姑娘:“还请两位见谅,我家主人当真有急事。”
“废话那么多做什么?!”又是一声爆喝。
车夫不再犹豫,一甩马鞭,便要离开。
却不防,那位说话的姑娘拦住了道路。
这要是直接冲过去,怕是要出人命。
车夫骇得当即拉住了缰绳,脸色很是难看。
“姑娘这是何意?!”
“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已方便,都是去浥州,就不能载我们一程吗?!何况我又没说不给你们报酬!”
那姑娘也是急了,语气颇为骄横。
药庐长老心下烦躁,直接掀开帘子,正想要再爆喝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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